罗布人是维吾尔族的又一支系。罗布人的生活曾经历了三欠历史变迁,造就了罗布人生存的“三部曲”。清朝以前,罗布淖尔水边,生活着400到500户罗布人,过着“结庐为室、捕鱼为生”的原始生活。据《西域见闻录》记载:“有村二处,皆名贺卜诺尔,各四五百家,其人不耕不牧,唯经鱼为生,织野麻为衣,取天鹅绒为裘,籍水禽羽为卧具,不解讽经礼拜之事。”因长期生活在封闭的社会环境中,与外界隔绝,他们没有严密的社会组织,没有武装,没有文字,讲着浑浊的罗布语。在经济生活上,他们“不种五谷,不牧牲畜,唯划小舟捕鱼为食”,当时的罗布淖尔中的鱼有一米多长。清朝乾隆二十二年,参赞大臣阿尔衮率军追剿准噶尔沙拉斯部众人马,在搜山巡湖时才发现罗布人。从此收入清朝臣民。清政府用伯克制对他们进行管理。1896年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到罗布泊探险时还得到罗布人首领昆齐康伯克的协助。1797年,哈拉布兰发生天花传染病,夺去了大部分罗布人的性命。外出的罗布人不敢回村,四散流亡,一部分逃至和田地区的洛浦,一部分逃至铁千里克、墩阔坦及轮台的南草湖地区,在这里找到了他们梦中的“伊甸园”。1887年,还留在罗布、群克两庄的罗布人只剩下74户,后转移到阿布旦庄。1921年沙雅县女巴依阿西罕阿吉为她的12000头羊建草场,在尉犁县穷买里村附近拦塔里木河水,致使其改道,突破铁门堡,冲入孔雀河故道,使塔河水流入了罗布泊。塔河下游断水,住在老阿布旦的罗布人不得不南迁米兰。从清代开始,因用伯克制对罗布人进行管理,又与维吾尔族杂居,逐渐维吾尔化,开始了农、牧业生活。新中国成立后,罗布泊地区和塔河中下游地区繁衍至今的“最后的罗布人”,从原始部落陡然过渡到了社会主义社会,开始了罗布人发展史上的全新阶段。尉犁县和若羌县米兰民族连还生活着跨越三个世纪的百岁罗布老人早期罗布人曾有自己的语言,但到了清代末期,罗布人加速吸收外来文化,本族语言逐渐失传,大约在民国初年,具有独立文化形态的罗布人已不复存在。但罗布人依然保留了传统的民俗风情和生活习惯,罗布方言独具特色,成为新疆维吾尔语三大方言之一。罗布人与荒原为伴,生活习俗也充满了荒原的特征,粗犷、原始、具有非凡的忍耐力和适应性。罗布人的饮食主要以烤鱼为主,罗布人围火堆烤鱼已经成为其一大特色。罗布人的萨特玛古朴随意,建筑独特,通常在海子边找一棵大的胡杨树,以树冠为屋顶,集红柳、芦苇、树条编插成一棚茅屋。罗布人出行不骑马和骆驼堪称一绝,仅凭一叶罗布舟便可在海子连片的村寨间穿梭自如。罗布人的歌舞是沙漠文化的精髓,世代传承,生命力旺盛。歌曲多以爱情为体裁,以都它尔伴奏,悠扬动听而不失粗犷。罗布人的歌曲发自内心,源于生活,现编现唱,幽默风趣。罗布人的舞蹈融于生活,其小步拉面舞和狮子舞就是诸多舞蹈中的典型代表,旋律独特,舞姿优美,意境深远。罗布人的婚俗别具一格,聘礼是晒干的鱼和风干的野鸭,嫁妆则是一个小海子。成婚之时,大家在海子边燃篝火,载歌载舞,在欢笑中完成婚礼。罗布人还有——个让人称奇的长寿秘诀,他们不食水果蔬菜,不食咸盐和佐料,缺医少药,却很少生病,并且罗布人中百岁以上的老人比比皆是,百岁老人做新郎也不足为奇,譬如有一首罗布新民歌:“一个姑娘美如花,一个老汉爱上她。他俩互忪社去登记,公社书记批评了他:你的年龄这么大,又要结婚又生娃。全国人民都象你这样呀,如何实现四个现代化?”充满了开朗和快乐,这也许就是他们长寿的秘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