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抵南疆
翻过天山来到南疆,公路两旁是几乎风化成土的山脉,地貌一如我们前面曾经到过的五彩城,只是风化得更厉害,山的风纹成45度角斜插在大地上,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下来,给人一种荒凉而又凄美的感觉。山峰的形状每每不同,有西游记的取经师徒、魔鬼城的再版、睡美人、两老翁下棋、小熊看日落等等,造型任我们发挥丰富的想象力。最后,我们为这一段地貌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十里奇想屏风”。真是十里相送,不离不弃,恰似那无双画屏。
离开“屏风”后,汽车便穿行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之中,南疆景色与北疆大不相同,也许是因为接近沙漠,翻过天山之后便是漫天飞灰,笼罩在整个天地间,遮挡得太阳成了一个微红的、褪了色的圆球,完全没有一丝的光芒,倒不如说像月亮来得贴切,一片朦胧不清的景象,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漫天沙尘之中。
到库车已是晚上九点半了,安顿好之后,我们在大厦门前的露天餐馆吃晚餐,吃到了与众不同的南疆烤羊肉串,肉片切得又大又厚,但味道比北疆的更上一层楼。
克孜尔怀古
清早,一路尘土和颠簸地来到龟兹古城,导游带我们参观了克孜尔千佛洞东西两处洞穴。洞穴残旧不堪,内有很多幅壁画被本世纪初的德国和日本探险家无情地掠夺了,佛像也被整个损坏了,只剩下一个个空空的土座。据说佛像是被伊斯兰教众砸毁的,因为他们痛恨有形体的偶像崇拜。佛洞内的彩绘遗迹很玄妙,伎乐飞天栩栩如生。每一幅画描述的都是有关佛祖的一段故事。导游介绍说佛像身上的袈裟都是镀金的,由于被整片整片地盗走,我们现在只能看见泥土的颜色。走进每一个洞穴都觉得很心痛,龟兹是中国佛教的发源地,如今看到的却只是满目疮痍,令人不胜唏嘘。
古城中还有一个泪泉,传说龟兹的公主爱上了一个少年,由于贫富悬殊,国王不允,便为难少年说要他凿出一千个佛洞才能得到公主。痴情的少年在凿了九百九十九个佛洞后,终于气力不支而累死。公主得知,来到少年惨死的地方,抱着少年的尸身痛哭不已,她的眼泪汇成了泉水,世代滋润着龟兹这片美丽的土地。故事很凄美,但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未能成行。
“异域”喀什
尽管到喀什时天色已晚,我们还是迫不及待地先造访了爱提尕尔清真寺。
艾提尕清真寺坐落于喀什市中心的艾提尕广场,这是一座富有浓郁民族风格的古建筑。建筑呈米黄色,外墙上的拱门、拱顶漆成白色,三座塔楼鼎立,塔尖上有三弯新月,给人以庄严、肃穆的感觉。爱提尕尔清真寺历史悠久,是喀什古城的像征。每逢礼拜五或是伊斯兰的节日,大批穆斯林都会聚集在这里,朝拜他们心中的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