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位外国的小说家是我特别喜欢的,其作品一律全部看,一位是英国的侦探小说女王阿嘉莎,另一位则是法国的科幻小说(其实我觉得很多应该称“科普小说”)大师凡尔纳。
凡尔纳的科幻小说跟今天人们所熟悉的科幻小说不太一样,一方面他的作品肯定不属于“软科幻”,但要说是“硬科幻”又不太像。我认为他创作的动机其实是“科普”——这就是为什么前面我说他的作品很多应该称“科普小说”的缘故——即以虚构一个有一定情节的故事来介绍科学知识,以便读者乐于并易于学习。如我最喜欢他的一部作品是《神秘岛》(我买了实体书收藏),让人看着大有要高呼“科学万岁”的冲动。《80天环游世界》也是这一类作品,还多次被拍成电影(我甚至看到过动画版,把里面的角色都动物化了),看完那富有悬念感的结尾之后,谁还会忘记“国际日期变更线”这个地理知识点呢?但他也有一些作品更为敢于往“科幻”的方向深入,在现有的科学知识的基础上“推断”未来会出现的情况,这就比较符合“硬科幻”的特征了。例如他在小说中提前预言了飞机的发明——当飞机真的发明出来时,他还活着呢!又例如他在小说中描写了从月球返回地球时是以在大海上“溅落”的方式降落,也被后来的科学发展验证了——其实我甚至怀疑是发明这种降落方式的人看了凡尔纳这小说之后采用了,不是凡尔纳预言了未来,而是他左右了未来。当然,综合考虑物理理论与经济成本的局限条件,这种降落方式恐怕也只能是人类唯一的选择了。
最早看凡尔纳的小说都是中学时期从图书馆里一本一本地搜罗出来再一本一本地看,不过如前所述,我最喜欢的就是《神秘岛》,只有那一本是看完图书馆的藏书后又跑书店去专门买了一本属于自己的,用于收藏。所以《神秘岛》的内容我记得清楚,其它小说隔的时间长了,渐渐就不太记得完整的内容了。此前在喜马拉雅里听的小说都是《冰与火之歌》,最近前四部都听完了,第五部播主还在缓慢地更新进度,我想等她全部读完再听,就考虑转去听什么小说,一下子便想到要把凡尔纳的作品都重温一遍。第一部听的是《地心游记》,第二部就是《80天环游世界》。
这部小说,中学看的时候没有什么社会经验,这次重温,感觉大不一样。里面描写的英国、美国的情况,很多时候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现在的中国嘛!英国人什么都要投资炒作一番的“性格”,跟现在的中国人不是太相似了吗?美国就更加像今天的中国了,里面描写横跨北美大陆、联通东西岸的铁路,是两家私人公司联合铺设的,一家公司建一半,当真合作无间——相比之下英国在印度铺设的铁路居然实际上还没完全两端合缝就已经媒体大肆宣扬全线贯通,这……害得咱们主人公只好花大价钱去租一只大象跑过那中断的部分,当然主角光环的加持下不仅按时到达目的地,还“顺”了一位美丽姑娘回来。
当然更像中国的是那铁路的铺设速度之快,跟今天中国高铁的“一日千里”差相仿佛,反观今天的美国,光是加州那一段高铁就搞了长达10年(!)之久……美国人啊美国人,看看其实比你们也没早了多久之前的祖宗们创造的“美利坚速度”,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般“蜗牛速度”了,你们好意思吗?不过,正如杜牧在《阿房宫赋》的结尾那句名言所说:“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我们中国人不要只顾着嘲笑今天的美国与当年的美国相比是如何的不堪,更重要的是警醒这前车之鉴,不要让中国在百来年或数百年后也步今天美国的后尘,“中国速度”迅速沦为“蜗牛速度”。然而,看看今天中国的很多所作所为,声称什么经济增长放缓是新常态之类的,步美国后尘的苗头可是非常明显啊……
最后顺便讲一下喜马拉雅的一个问题。之前我发了个帖子是讲在喜马拉雅听《罗马人的故事》朗读版的,读者在评论里问我怎么用“罗马人的故事”搜索找不到?因为我通常是一次性下载很多集到手机上听(是为了方便没网络流量时也能听),所以不是时时在线。在我听完了下载的部分后再去下载后面的内容时,才发现原来与《罗马人的故事》有关的专辑都被删掉了。如果还想听到,只能去播主的公众号“国红读书”那里听。只是那里的排序很麻烦。应该是因为版权问题被删,类似的情况已经出现过不止一次,如前面说的《冰与火之歌》也是听着听着就被删掉,以至于我现在凡是看到想听的热门作品的专辑,都一次性全部下载,但如果播主还没讲完(像这里的《罗马人的故事》),就算全部下载也解决不了问题。
喜马拉雅的播主把自己阅读热门作品的音频上传,确实有侵犯著作权的问题,但这样一味压制,也不是办法。我听过一些中途被喜马拉雅删掉的热门作品专辑,其中不少确实朗读得非常好,删掉实在是可惜。喜马拉雅现在已经发展为中国网络上最大的在线音频网站,可是怎么把流量变现为利润,这是个大问题。我观察它的做法,或者是设立收费频道,或者是模仿他家的“问答”收费,还有开商城卖一些与听音频有关的商品(如耳机),也有与电信运营商合作销售“包月听”的流量套餐,但这些盈利模式应该都不是特别成功,钱来得不多。从它频频删掉侵权的热门作品专辑这事,我却想到这里头可能有一个喜马拉雅能自己独有的盈利模式,那就是撮合这些播主与版权人合作发行有关著作的音频版本进行销售,喜马拉雅从中提成。为什么这是喜马拉雅自己独有的盈利模式呢?因为它经过长期经营,已经成为最大的在线音频网站,积累了大量的播主资源与听众客户,这是其它音频网站没有的,可以成为它的门槛(垄断的成因)。这些声音优美的民间播主,在听众不多的情况下只能免费提供朗读服务来吸引人气。他们只有声音优美的特长,要他们自己创作文本做脱口秀,他们是无能为力的。现在喜马拉雅设立的收费频道,进驻的播主不能只是声音优美,必须要能创作文本,这种人的数量在比例上很少,也容易被拉走或自己独立,喜马拉雅在他们身上不容易赚到很多钱。但如果只要具备声音优美一种特长,这种人的数量在比例上就多得多了,每个人身上赚一点,数量多就有规模效应,其实在这些人身上可以赚到更多钱。既然他们没有创作文本的能力,那就由喜马拉雅出面帮他们与热门作品的版权人牵线搭桥,就在喜马拉雅的平台上提供收费的音频版本,既解决了侵权问题,又不会浪费了这些人优美的朗读才能,这才是共赢之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