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个轻松的事情作为开头。在天涯看到有个帖子统计有多少中国人收看了阅兵(http://bbs.tianya.cn/post-worldlook-1540726-1.shtml),后面的反应显示比看春晚都多。我来提供一个辅助性的数据。那就是百度帖吧的吧主在管理后台能看到自己的吧每天有多少人来看,但数据会滞后两天。即昨天(9月5日)才能看到9月3日的数据,我发现那天的访问量居然只有600多,这是我的帖吧刚开始时最低潮的日子(如那天没发新帖)才会有的低访问量,平时都有1000以上,最多可达3000多。9月3日那天我还是发了新帖的,所以我不禁要想是不是就是少了上午阅兵那个时段的访问量,所以整天的访问量打了半折——加一倍到1200多恰恰就是比较正常的访问量。
言归正传,93阅兵对不同人来说有不同的看点,对我这样不懂军事装备的人来说,最大的看点是看各国的政治智商了。
恰好快要开始的时候朋友打电话来问为什么不见朝鲜有人来,那就让我先从朝鲜半岛说起吧。在93阅兵的整个前后过程(不仅是9月3日那一天的阅兵)来看,表现出最高政治智商的无疑是韩国。这个“万年属国”积累下来的政治智商真不是吹的,能在所有美国的盟国都不愿或不敢来的情况下,韩国还是来了,而且还来得颇为高调,这个决策不是容易做的。韩国在地缘政治上的位置说白了,就套一句人们经常用来形容墨西哥的话“离美国太近,离天堂太远”,套在韩国身上则是“离中国太近,离美国太远”。韩国的政治家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迅速地调整一向以来的亲美策略,转为倒向中国——但也不至于与美国决裂,这绝非易事。我们只要联想一下,连菲律宾这种在历史上与中国没啥仇口的国家都在美国的压力下找中国的麻烦,可以想象韩国在背后一定也被美国“指示”过要向中国找茬的,但在表面上它不但没有步从日本到越南到菲律宾的后尘,反而在93阅兵这种极为富于政治站队意味的事情上“一意孤行”地到中国来等同行“朝拜”之礼,这所需要已经不仅仅是政治智商,还需要政治勇气的。
以韩国为“标杆”来对照其它国家,就恰如“照妖镜”一般照出它们的种种或愚蠢或懦弱的缺点。菲律宾、越南这些小虾米不用说了,蠢就一个字。菲律宾可能还因为懦弱,明知不对也不敢违拗美国的指示,但越南绝对只可能是蠢到死——经历过越战、又并不是美国盟友的它怎么需要害怕不听美国的话呢?
同样蠢到死的当然是日本。但它的蠢比起越南还比较容易理解。其一,以历史而论,由于与中国大陆隔着个海,自古以来日本对中国的态度不像(古)朝鲜那样死心塌地、不作他想地投靠服从,所以当时势发展到今天这个现代战争里中日之间那点儿距离已经算不了什么的时候,它比不上韩国那么容易明白自己在地缘政治上的位置是“离中国太近,离美国太远”的本质,是不足为奇的。其二,中日战争过去的时间还不长,又没像(古)朝鲜那样早在唐朝就已经被中国彻底打趴下而服软——但它对美国就能做到,所以不曾有过彻底打趴的经历,是很难有这种大彻大悟的,明智其实是基于过往经验而形成的,没有亲身经历过,只是道听途说,可信性总是差了一层,信息费用的下降有时就是那么困难——,日本还来不及把对中国的视角恢复为自古以来的“仰视天朝上国”。
转眼看欧洲各国,由于它们在地缘政治的位置上离中国很远,所以忌惮于美国的压力而不敢前来,倒不算愚蠢或懦弱。但我还是要说,最有希望领导欧洲的德国,我表示对它非常失望!不是失望于它对中国的态度——刚刚才说了,毕竟那里离中国太远,中国对它的重要性远远不如对韩国——,我是失望于它对俄罗斯的态度。虽然俄离德国之远胜于中国离韩国,但德国既然是以代表欧洲自居的话,那么它就绝对是“离俄国太近,离美国太远”了。在默克尔被美国监听如此奇耻大辱之下,居然还对美国主导的明摆着欺负俄国的制裁最终不敢说些什么,德国人什么时候变成这般畏缩的懦夫?!看到德国如此不堪的表现,我坚定了一个想法:欧洲铁定玩完!不仅仅是欧猪五国为代表的社会福利不堪重负,不仅仅是欧元自缚手脚,更因为连最优秀的德国都是这样一副娘炮软蛋的模样,哪里有做得好是睥睨群雄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国气度、做得不好也是蛮不讲理“我是流氓我怕谁”的霸道气场?欧洲也就只剩俄国还有血性或兽性了,而没有此性,统统不可能做得了至少是称霸一方的大国,哪管你经济发达与否。虽说“财大气粗”,但有钱不一定就能有气势,中国改革开放之前一穷二白也一样可以很有气势,虽然没钱这气势就难以长久维持。
最后说回开头提到的朝鲜。这是个有气势的国家,可惜它的土地、人口决定了它只能是个小国。做大国才需要气势,做小国还那么有气势就是自寻死路。本来以朝鲜相比于韩国离中国更近,更需要遵从古朝鲜侍奉天朝做万年属国的生存之道,它却跟越南一样太有自尊,太想独立自主——其实中国还很穷时面对苏联时也是这种态度,但中国的土地、人口与自古以来的历史决定了它是要做大国的,独立自主这种处世立身之道是适合的,否则像今天的德国那种熊样,就算经济发达了也只是二流国家。可是朝鲜所面临的客观的局限条件决定了它做不了大国,那就应该采取适用于小国的策略,它却比越南还独立自主——越南在经济政策方面以往可是对中国亦步亦趋的,中国出台一个什么经济改革政策,它马上改个说法紧跟着也推出。如此跟风使得它在改革开放初期节省了很多信息费用。但它的政治结构却与中国不同,党委书记、总理、国会议长三驾马车权力等同,没有了独一无二的最高权力,一旦经济发展起来、有了可供争夺的租值,三驾马车一哄而上只顾得上争夺租值了,不但经济改革方面不再紧跟中国的脚步,连外交上也自以为是地玩起亲近无论是地理还是政体都离得很远的美国这种“危险的游戏”,结果当然只能是玩砸的下场。
本来朝鲜没有越南后面这摊蠢事,但在韩国与中国还很疏离的时候没有牢牢抓紧中国,在韩国与中国日渐亲近起来的时候反而背道而驰地与中国越发地疏远,这就弄成它现在如此尴尬的局面:本来在当今这整个世界上最会也最能帮助它的就是中国,它却没有好好地利用这一点,反而把中国与韩国推得越来越近——这有韩国主动靠近中国的因素,但也绝对有朝鲜有意也好无意也罢的推动因素。它本来已经够孤立无援了,还拼命要摆脱最能庇荫自己的大树的笼罩,就造成了今天它这种看似无赖蛮横、实则孤苦伶仃只能用凶神恶煞来掩饰内心惊恐的国际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