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澳洲国立,现在所谓的名校都是靠排名(靠文章数),这样有思想的老师根本混不下去。我这个学期去旁听一个历史系的老师的课,不是我说,这人是我在国立见到的唯一算是会讲课的人,总是在启发学生而不是给大家背东西或者输出价值观,这样的老师竟然不能续约,我当时也哭了。
这样的制度之下,好老师怎么可能出现呢?我现在看到的经济学老师都是从数学系转过来的,对社会与经济真是一窍不通,什么MIT博士,有一次对政府提供教育支持写文章,我读了科斯的MARGINAL COST CONTROVERCY。然后就直接指出政府根本没必要支持公里教育,因为如果学校能把MARGANAL COST 和 FIXED COST 分别收钱,那哪里会有INEFFICIENCY?我的那个论文导师只说了一句话,那数学模型不就太简单了吗?我当时真想砍死她,难道我们是为了难度而不是对错做研究吗?这样的老师竟然还去给澳洲的央行讲课,我当时就震精了,你在逗我玩吗?我知道张五常教授其实认为科斯这篇文章有问题,可是他们现在连科斯这样的文章都忽视,当看不见,张五常教授的实在太超前他们这帮数学神棍了。
我现在在国立自己搞了个学习小组——学习张五常的经济解释,有几个中国孩子愿意坚持来,只有一个澳洲学生愿意来(倒是个很聪明没被洗脑的),每个星期进行探讨学习,这个学生倒是真的有自己想法,我们现在的大多数经济系学生,尤其是外国小孩,个个以为自己学了一身本事,而且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错觉,觉得澳洲是自由市场(管制超级多,开个烧烤店需要审批N年),以我看,中国小孩比他们强多了(中国学生可以观察到大量现象)。我前几天还跟哥们儿开玩笑,中国小孩没被洗脑,反而是鬼老洗的比较到位,那哥们儿以为我疯了,我跟她解释:中国洗脑真是洗的太明显,开罗会议能加个毛主席,简直是明确告诉你我要洗你的脑了,西方倒是比较有技巧,洗完你还不知道。所以我发现鬼老小朋友真是一个个糊里糊涂的。
而且说西方学生娇惯,真是,我上个学期开始当助教,就把张五常教授的一些内容在初级微观的小课上讲了,有一个鬼佬学生,被我提问不懂,我就开了个玩笑,竟然还生气了,再也不来我的班,还在年终的评价上说我乱讲课,我都笑了,学习不就得死皮赖脸吗?最大的耻辱是无知,不是那点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