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 章白帽思路---事实、真理和哲学家
一个事实到底有多真?哲学之类的语言游戏有什么价值?绝对真理和“基本如此”。
真理和事实并不象大多数人想象的那样有那么近的联系。真理与作为哲学的词语游戏系统相关。而事实与可验证的经验相关。不关心此类事情的实用头脑可略过此章而直接读下一章。如果我们见过的每一只天鹅都是白色的,我们可以斗胆作出结论说“所有天鹅都是白色的”吗?回答是我们可以,我们确实也是这样做的。因为至少到目前为止它是对我们经验的一个真实总结。在这种意义上它也是一个事实。当我们第一次看见黑色的天鹅时,这一论断就变得不真了。我们只好由真转向不真以适应这突起的变化。但是当我们转向事实时,我们看到一边是一百个白天鹅,而别一边只有一个黑天鹅。于是作为一个经验事实我们可以说:“天鹅大多数都是白的”;“天鹅基本上是白的”;或者百分之99%以上的天鹅是白的”。这种“基本如此”的说法具有巨大的实用价值(小孩子基本上都喜欢冰淇淋;妇女基本上都使用化妆品),但是在逻辑学家眼中却一无用处。在“所有的天鹅都是白色的”这个论断中,“所有的”一词具有本质意义。因为按照逻辑规则,可从这一绝对真理般的前提推出另外的结论:“如果它是真的,则可推出。”
当我们遇见第一只黑色的天鹅时,“所有天鹅都是白的”立即变成不真的论断。除非我们把那只天鹅叫做别的什么东西。现在它就变成了一个词语和定义的问题。如果我们选择白色作为天鹅定义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则黑色天鹅就是别的什么东西。如果我们不把白色作为天鹅定义的本质组成部分,则就可把黑天鹅包括进去,并以别的特征作基础来为天鹅下定义。编制并修正此类定义正是哲学的本质。
白帽思维所关心的是能够使用信息。所以“基本如此”或“整体上如此”之类的用语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统计学的目的才是给这些含糊的说法以某种确立性。但是不可能在任何时候都收集到这样的统计数字,所以我们只好经常使用双向系统(信念事实和验证事实)。那些依据推测的将来销售额来进行开销的企业差不多都会陷入困境。(有可能举出一两个这样的企业,它们象上面那样做了,但仍取得了成功。)价格如降低,则销售量将趋向于上升。(但当房价上涨时,销售量却可能随之上升,原因是人们害怕通货膨胀,害怕被人拉在后面,也可能有人想做投机买卖。)如果你工作努力,你就一定能在生活中取得成功(有很多努力工作的人却很不成功。)上面是我们在实际生活中经常用到的一些表述。
以下清单列出了表述真实性的一些语句:
总是真的通常是真的一般来说是真的基本上如此经常如此大多数情况下经常有时是真的偶尔是真的被认为会发生从不真实不可能真实(予盾)。
以上用语在扮演白帽角色时可以使用到何种限度呢?对这一问题的回答要重视信息的具体情况而定。举例来说,了解在特别情况下发生的事情可能是非常有用的。麻疹通常是无害的,但有时却可引起传染病,比如说耳部的传染病。在极为少见的情况下痘才会引起脑炎。当被激怒时,这类品种的狗曾咬过孩子。很明显通晓此类信息是有价值的。但是也会有一些消极影响。在上面的第二个例子中,人们对于种痘引起脑炎这种危险性的认识要远远大于由实际的统计数字表明的危险程度。所以一定要给出实际的数字以避免可能出现的对信息的误解。
在白帽思维中可以引入传闻吗?有一个人从飞机上掉下来,他没有降落伞,但却活了下来,据说福特是在市场调查的基础上设计出艾德希尔汽车的,但它却遭到了彻底的失败。这些的确可能是事实,所以白帽思维者有权力把它们引入。但必须说明它们是“传闻”。基于市场调查之上的设计可能经常是失败的,以艾德希尔汽车为例,据说它的设计就是以市场调查为依据,但它是完全不成功的。这个论断是一种不合法的白帽思维――除非有更多的材料来支持这一结论。猫可能从房项上掉下来摔死,但那不是正常情况,也决不会经常发生。特例只因它们是特例才会被区别出来。我们注意黑色天鹅是因为它们的数目极其微小。我们注意一个从飞机上掉下来的人在没有降落伞的情况下能够生存是因为这太非寻常。艾德希尔经常被人提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白帽思维的目的就是实用。所以我们必须引入各种的信息。关键之处是要说明它是哪种类型的信息。
所有专家都预测说利率在年末以前要下降。我跟四个专家谈过,他们都预测年末以臆利率将下降。我跟弗林特先生,蔡格勒先生,卡格利托女士和苏里茨先生都谈过,他们四个都预测年末以前利率将下降。这里我们看到以上三个表述的精确程度一次比一次高了,甚至第三个表述也不是足够好。我也许还想知道你是什么时间同这些专家进行交谈的。白帽思维没有绝对的东西。它只是一种方向,以利我们去努力争取更好的结果。